My girls

 
很久以前，曾聽過一位心理學專家在電視上講 ---

五歲以前的小孩，分不清現實與夢境！

當時覺得太誇張啦！
都已經五歲了，怎麼可能連是不是作夢都不知道？
前陣子，'nana夢見爸比吃了她的冰淇淋
哭著醒來要她前世情人馬上跟她道歉
我們還笑得出來！
最近卻發生一件讓我們哭笑不得的糗事......

上週，'nana在「得不到她在校情況而感到焦慮」的媽媽套話下
告訴我：她在B老師指示下伸出手心被打
輕微體罰我是不在意的(雖然，我知道他們學校禁止體罰)
我想知道的是---妳為什麼被打？
「我也不知道！」記憶力不算差的'nana這般回答我
而且，我相信'nana是個不會說謊的直腸子
這情況有別於以往，實在太詭譎
讓我疑惑不解，難以判斷真假
所以也沒有馬上跟學校老師反應

終於有個晚上，A老師電訪時我想起這件懸案
事情一說出口，我就後悔了
一來，擔心B老師透過第三者知道這件事
是不是會覺得不受尊重？尤其還是家長對她的質疑
如果老師心裡不舒服，我懷疑我家女兒在校還能不能舒服？
二來，我還是嚴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

不過在教育上，孩子被罰還不知道原因
實在是有點需要討論討論......

A老師允諾我會跟合班的B老師談談
我則是一整天為這衝動的舉止懊惱不已
直到下課時，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接'nana
迎面而來等著我的是---溫柔婉約的B老師
她一臉尷尬地告訴我：
她困惑了一整天，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
在腦海中搜尋兩個星期來所有記憶和相關事件
大約只能得到一個結論---
她在管其他同學危險舉動時，有稍嚴厲的語氣
是不是因此讓'nana心生恐懼才說出這些話
(她謹慎到甚至不敢用到「編」這個動詞......)
她自覺和'nana關係還不錯，'nana還會主動跟她撒嬌
並且跟我保證，自己絕對不是會打小孩的人！

這下換我尷尬起來了
我先是解釋沒直接找她談的原因
又尋思是否'nana把先前在小學校被處罰的經驗混淆了
甚至，她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場夢？並把夢境當真？

總算，我和B老師說清楚原委
彼此應該都希望能將最大的誠懇傳達到對方心中
就我所知，我家女兒也真的很喜歡這位老師
一整天的擔心與面對面長談後
我真是有些身心俱疲地帶著'nana上了車
車上的老公說：「記得她作夢說我吃她冰淇淋那件事嗎？」
當然記得，當時怎麼跟她說都說不清呢！
「搞不好真的是她做惡夢呢！」--- 我們夫妻倆的結論
我轉頭對完全狀況外的'nana說：「B老師沒打妳，妳是作夢喲！知道嗎？」
小ㄚ頭鬆了一口氣地回我：「喔~原來是我做了一場噩夢呀！」

這......這是惹出一場風波的人該說的話嗎？
還說自己已經是「對不起專家」呢！
在這件事上，我們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責備'nana
大約是'nana將看到其他孩子被責備的恐懼與先前在校經驗結合
做了一場逼真的夢，逼真到自己也搞不清真假
所以說不出被處罰的原因，當然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在「說謊」
終於知道事情真相後
我相信她絕對是「鬆了一口氣」大於「罪惡感」
因為，她本來就好喜歡這個老師呀！
心裡頭的障礙去除，只會讓她更加親近這位老師
希望這位老師能真的不介意小孩的一席「夢話」......

好啦！我現在相信了---
五歲以前的小孩，分不清現實與夢境！
他們短短五年的人生，虛虛實實真真假假
根本就擺盪在「夢境」與「現實」之間

不過能說清楚，真好！